海洋文化看泉州·走讀?
俞大猷:御敵于海上 威名震海疆
2023年12月23日,“賡續英雄文脈 輝映時代光芒”紀念民族英雄俞大猷誕辰520周年大會在洛江區河市鎮俞大猷紀念館廣場盛大舉行,海內外俞氏宗親齊聚一堂,通過展示、展演、展覽、論壇等形式,紀念這位“文足安邦,武能御敵”的民族英雄。
紀念民族英雄俞大猷誕辰520周年大會現場 張九強/攝
1503年,俞大猷出生在洛江區河市鎮濠格頭村。他少年得志,十五歲時參加童試便考中秀才,然此后科舉屢屢受措。俞大猷二十歲棄儒就武,二十九歲時世襲百戶祖職,就此開啟了波瀾壯闊的軍旅生涯,成為泉州乃至中國海洋文化史上舉足輕重的一位大家。
嘉靖三十二年(公元1553年)三月的一天,普陀山附近海面突然刮起颶風,烏云翻滾,波浪洶涌,一場大戰迫在眉睫。此時俞大猷已年逾五十,卻是他與倭寇的首次交鋒,他身先士卒,愈戰愈勇……這場御倭史上有名的“普陀山大捷”最終以明軍大獲全勝而宣告結束,倭寇被大火燒死、海水淹死者不計其數,飽受倭患之苦的大明王朝久違地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。
俞大猷一生征戰,名震海疆,功勛卓著,留給后世最鮮明的標簽無疑是“抗倭英雄”。他與倭寇初交手時正是明朝倭患最為嚴重的時候,海防松弛、戰船破損、城堡頹圮、士兵奇缺,加之海盜倭寇沆瀣一氣(“大抵真倭十之三,從倭者十之七”),可謂是內憂外患。
“倭奴長于陸戰,其水戰則我兵之所長。”為此,俞大猷提出“御敵于海上”的海防思想,主張在海上殲滅倭寇,不給敵人登陸的機會,“大洋雖哨,而內港必防;內港雖防,而陸兵必練;水陸俱備,內外互援”,在海洋、港灣、內河設置三道戰線,層層防御、步步圍堵、以長制短。也正是憑借這一“海防思想”所營造的海防體系,讓俞大猷在明朝抗倭戰爭中大放異彩。
俞大猷還提出建造福船以抵御倭寇鞏固海防,他認為,“防倭以兵船為急”,“攻倭兵技,當以福船破之”。“福船又高又大,在海上不易翻沉,可乘風壓下,是倭船的天敵。而這功歸于‘底尖上闊’的優越船型和水密隔艙造船技藝。”中華俞氏宗親聯誼總會副會長、海魂俞大猷文化保護中心主任俞僑福介紹,這一古代航海‘黑科技’被運用到了戰船,一旦船體破了洞也可以單獨維修,不影響整體作戰,不沉的“福船”也因此成為那個年代克敵制勝的法寶。
俞大猷紀念館里的福船模型 黃怡/攝
俞大猷出生于泉州,泉州正是福建重要的造船基地,他自己又精于兵事,長期駐守海疆,對戰船十分熟悉。為此俞大猷征調或就地建造樓船(即福船),征募精兵上船,組建了一支馳騁東南沿海抗倭戰場的威武之師——俞家軍。從嘉靖三十一年(1552年)起,俞大猷率部轉戰于福建、浙江、江蘇、廣東沿海之間,俞家軍威名赫赫,“使倭寇聞其名而喪膽”。
“明代最重視海防的可能就是俞大猷,他所提出的‘御敵于海上’這一海防思想,在當時是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和實用性,即使是今天看來,也具有借鑒意義。”泉州市俞大猷研究會副秘書長陳繼川表示,俞大猷的軍事才能是毋庸置疑的,他很早就意識到海上水師的重要性,主張建立一支精銳的海軍,御敵于國門之外,只可惜生不逢時,歷史終歸沒有辦法重寫。
俞大猷著有《洗海近事》等軍事著作 黃怡/攝
萬歷七年(1579年),俞大猷去世。逝前,這位年近八旬的老將還在想著練兵備戰。他將畢生心血濃于《兵法發微》、《劍經》、《洗海近事》《續武經總要》等軍事和武術著作,連同詩文匯編成《正氣堂集》十六卷留與后人,希冀助后來者以智慧。其中,俞大猷撰寫的中國武術史上第一部棍術技擊理論《劍經》,直至今天仍被嵩山少林寺奉為鎮寺之寶。
在那個倭寇橫行的年代,閩南各地鄉村練武成風,俞大猷以太祖拳、俞家棍和兵戰陣法訓練軍民抗擊倭寇,所向披靡,成為保家衛國、守護百姓的一把利器。在今天,各地武館仍然以陣法演武的形式,紀念這位“古今兵法韜略,無所不究”的民族英雄。俞家棍也走進了校園,開出傳承的枝芽,在時代洪流中留下非遺的獨特印記。泉州各地還保留著不少相關的遺址,都督第、模范巷、破柴巷等無一不述說著他的治軍嚴明、文韜武略,這些印記在500年后的今天依然鮮活存在。
回首泉州海洋文明發展歷程,代代都有才人出,俞大猷以其卓越的軍事才能成為那個時代的“頂級流量”,低調處世、謙遜仁愛的品格更令其為后世之范。
責任編輯:蘇慧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