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人物：

       劉母（六十歲左右  善良樸實）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（三十歲左右  外表帥氣）

       萬琴（二十五歲左右 漂亮可愛）

       萬母（50歲左右  通情達(dá)理）

       樂樂（一歲左右）

1公園  日 外

劉強(qiáng)和姑娘甲并排坐在石凳上。

劉強(qiáng)：小張，王姐把我的情況都向你介紹了吧？

姑娘甲點頭，臉上含笑，顯然對劉強(qiáng)的情況比較滿意。

劉強(qiáng)：我條件就是這樣，現(xiàn)在還是普通職員，而且沒房沒車，不過，我相信通過努力，將來都會有的。

姑娘甲含羞地：我不是拜金女，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，只要人好，肯上進(jìn)就行。

劉強(qiáng)感激地：對，未來都是我們自己創(chuàng)造出來的。（頓了頓）還有，我媽媽現(xiàn)在在農(nóng)村老家，我是她唯一的孩子，所有等她老了，將來會跟我們一起生活。

姑娘甲臉色一變：你媽……有收入，有退休金吧？

劉強(qiáng)：農(nóng)村人哪有退休金啊？

姑娘甲喝了口水，起身：不好意思，我還有點事，先走了。

2 咖啡店 日 內(nèi)

       姑娘乙起身頭都不回地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獨自坐在座位上的劉強(qiáng)拿起咖啡猛喝一口，苦笑。

3 影院門口  夜  外

       姑娘丙：不好意思，我父母不讓我父母在找農(nóng)村的。

       姑娘丙抬腳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苦笑搖頭。

4 空鏡 城市景色    

5        公司辦公室  夜  內(nèi)

劉強(qiáng)坐在電腦前寫文件。

劉強(qiáng)抬起頭，伸伸胳膊，活動脖子。

門開，萬琴進(jìn)手里提著飯盒進(jìn)。

劉強(qiáng)驚訝：小琴，你怎么來了？

萬琴：我給你送點夜宵，快吃吧，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混沌。

劉強(qiáng)感激地：小琴，你太好了。

萬琴笑，眼里充滿愛意，親昵地：那你就多吃點。

劉強(qiáng)看著萬琴，欲言又止。

萬琴：劉強(qiáng)，你想說什么？

劉強(qiáng)：小琴，其實……我老家是農(nóng)村的。

萬琴：啊？你是農(nóng)村的啊，真看不出來，我還以為……

劉強(qiáng)內(nèi)心獨白：我要不要告訴小琴我老家還有一位老母親？要是她也嫌棄怎么辦？小琴是城市孩子，從小有嬌生慣養(yǎng)，她絕對不會愿意和老人一起生活的。怎么辦？還是暫且不要告訴她吧。

劉強(qiáng)：我雖然是農(nóng)村的，但父母都已經(jīng)不在了，也沒什么兄弟姐妹，沒有什么負(fù)擔(dān)。

6        公園  日 內(nèi)

（婚紗攝影）張強(qiáng)、萬琴的笑臉，“咔嚓”一聲，定格。

7        大街上 日 外

 鞭炮聲，婚車隊伍。

8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日  內(nèi)

墻上掛著兩人的婚紗照。

萬琴送劉強(qiáng)出門。

      萬琴撅著嘴，不滿地：你們老板也真是，結(jié)婚才幾天，他就安排你出差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：沒辦法，端人家碗聽人家管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那你辦完事就趕緊回來，別在外面瞎混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：你放心吧，家里有你這新娘子，一分鐘我也不想呆在外面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油嘴滑舌！好了，路上小心點。

       兩人吻別，劉強(qiáng)開門離開。

9        劉家  日 外

院中。

劉母在喂雞。

劉強(qiáng)進(jìn)：媽——

劉母喜悅地：大強(qiáng)，你怎么回來了？

劉強(qiáng)走到母親身前，撲通跪下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我對不起你——

劉母一慌：你這是干什么？快起來。

劉強(qiáng)不起，吞吞吐吐：媽，我想告訴你件事，你一定不要生氣。

劉母：我不生氣，你起來再說。

劉強(qiáng)搖頭，突然抬手就打自己耳光：媽，我不孝啊。

劉母狐疑地：大強(qiáng)，到底是什么事？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我……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。

劉母一愣：結(jié)婚了？這……是好事呀，（往門外看）媳婦呢？你怎么沒帶回來？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我……我不能帶她回來，因為……因為她看不起農(nóng)村人，嫌棄你，不想見你。

劉母愣了：她不想見我？她是不認(rèn)我這個婆婆？

劉強(qiáng)磕頭：媽，對不起，都怨我沒本事。你打我吧，是我不孝。

劉母看著兒子，淚水流出，嘴張了張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我也是沒辦法。要是不答應(yīng)她，她就不跟我結(jié)婚。媽，你要是生氣，我……我、我這就回去跟她離婚，我寧肯打一輩子光棍。

劉強(qiáng)爬起來，作勢欲走。

劉母忙攔住：強(qiáng)兒，你回來。

劉強(qiáng)回頭：媽。

劉母抹抹眼淚，強(qiáng)笑道：強(qiáng)兒，媽不生氣，你結(jié)婚了，這可是大好事，媽了了一樁心愿，心里高興啊。

劉強(qiáng)難過地：媽。

劉母：她叫什么名字？長得好不好看？

劉強(qiáng)：她叫萬琴，獨生女，她爸媽幫我們買了房子。

劉強(qiáng)拿過提包，打開，取出一摞照片：媽，你看，這都是我們結(jié)婚時候拍的。

劉母接過照片，一張一張細(xì)看，邊看邊說：真漂亮，大強(qiáng)，媽為你高興啊。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你肯原諒我嗎？

劉母：當(dāng)然原諒。只要你過得好，就比什么都好。媽也是快入土的人了，什么都不要緊，媳婦既然不想見我，那就不見，你們好好過日子，我就高興。

劉強(qiáng)動情地：媽——我不孝啊。

劉母也流了淚，長嘆一口氣：強(qiáng)兒，媽知道你心里還有媽，知足了。

劉強(qiáng)：媽，以后我也不能經(jīng)常回來見你，但我會常給你寄錢的。我保證。

劉母搖頭：你也沒多少錢，別惹媳婦不高興。你好好過日子就行，不用記掛我。

一年后

10    大街 日 外

劉強(qiáng)打電話：二叔，麻煩你喊我媽接個電話。

片刻后。

劉強(qiáng)難抑興奮：媽，小琴生了，是個男孩……嗯，起名字了，叫樂樂，媽，等我下次回家，帶照片給你看。

11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日 內(nèi)

萬琴抱著孩子、劉強(qiáng)、萬母圍坐在餐桌邊。

萬琴逗孩子。

萬母舉起酒杯：來，今天是我寶貝外孫過滿月，我們一起祝他健健康康，長命百歲。

眾人碰杯。

歡聲笑語。

12  劉母家  日 內(nèi)

       劉母坐在飯桌邊，桌上擺著兩個菜，兩碗面條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怔怔地看著手里的一把長命鎖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自語：樂樂啊，今天你滿月了，奶奶也不能去看你，特意做了長壽面。奶奶希望你一輩子平平安安，長命百歲……唉，樂樂，你長什么樣？奶奶什么時候才能去看你啊？      劉母端起面條，吃了一口，慢慢嚼著，眼里落下淚來。

半年后

13       大街上  日 外

繁華的街道。

人流中，劉母風(fēng)塵仆仆，背著提包，手里拿著一張紙條，跟路人問路。

路人熱情地指路。

劉母道謝。

14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樓下  日  外

劉母膽怯地躲在一輛汽車后，手里拿著萬琴的照片。

樓洞口有人出出進(jìn)進(jìn)。

萬琴從樓里走出來。

劉母神情激動，盯著萬琴。

萬琴在劉母身邊經(jīng)過，劉母忙低下頭，等萬琴走遠(yuǎn)后，她提著提包走進(jìn)了樓洞。

15 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 日  內(nèi)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推著嬰兒車，焦急地看表：樂樂，你外婆怎么還不來？爸爸上班要遲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門鈴響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高興地：來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開門，門外站著劉母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驚訝地：媽，你怎么來了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：強(qiáng)子，我來看樂樂，樂樂呢？（看到嬰兒車，目光頓時直了）

       劉母扒開劉強(qiáng)，跑到嬰兒車前，蹲下，貪婪地看著孫子，眼里流出歡喜的淚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心神不定地看看門外，忙關(guān)上門，走到母親身邊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埋怨：媽，你怎么不打聲招呼就來了？

劉母：強(qiáng)子，媽實在是想樂樂，你放心，我看到小琴走了才進(jìn)來的，她沒看到我。

劉強(qiáng)：小琴的媽快來了，也不能讓她看到你呀。這樣吧，你先到樓下等一會兒，過一會兒我下去找你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目光牢牢盯在孫子臉上：你別怕，我看一眼孫子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伸出手，愛憐地摸孩子的臉蛋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無奈地看表，催促：媽，你快點。

       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臉上變色，驚恐地看著門口。

       門開，萬母走進(jìn)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惶恐地站起來，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：劉強(qiáng)，你快去上班（看到劉母，一怔）這位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遲疑片刻：媽，這位是家政公司派過來的保姆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：保姆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鎮(zhèn)定下來：媽，你也很忙，也不能總讓你看樂樂，我想干脆給樂樂請個保姆，這樣你就輕松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責(zé)怪：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呀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：我怕你不同意，所以就自己做主了。（劉強(qiáng)看了母親一眼）沒想到家政公司派來這么大歲數(shù)的一個人，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，讓換一個年輕的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明白了，掩掩飾著臉上的落寞，彎腰說：對不起，我這就走。（轉(zhuǎn)身欲走）

       萬母伸手?jǐn)r住：大姐，別走，既然來了，先干一天試試吧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轉(zhuǎn)向劉強(qiáng)：歲數(shù)大有歲數(shù)大的好處，穩(wěn)重，看孩子有經(jīng)驗。我們先試用這位大姐一天，不行再換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：還是換了吧。（拿起地上的提包，遞到母親手里，用目光催母親快離開）

       王母生氣地把劉強(qiáng)拉到一旁，壓低聲音：你這孩子怎么這樣不通情理？這位老人家這么大歲數(shù)了還出來當(dāng)保姆，容易嗎？你聽我的，先試用一天，不行的話再換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無奈地：那好吧。（轉(zhuǎn)向母親）阿姨，你能行嗎？要不……就試用一天吧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臉上現(xiàn)出喜色：你們放心，我雖然歲數(shù)大了，身體卻很好，我保證給你們看好孩子，把他當(dāng)成自己的親孫子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說完，伸手從嬰兒車內(nèi)抱起孩子，疼愛地：樂樂啊，今天跟奶奶玩，好不好啊？

       孩子看著劉母，咧開嘴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高興地一拍手：太好了，劉強(qiáng)你看，樂樂也喜歡這位大姐，一點不認(rèn)生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無奈：那好吧，我先去上班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拿起包開門離開，關(guān)門前，他趁岳母不注意，看著母親，伸手指豎到唇邊，示意母親不要亂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：大姐，你不要抱著樂樂，太累，放車?yán)锞托小?/span>

       劉母：沒事，不累，我喜歡抱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：看你也是真心喜歡孩子，大姐，看你這歲數(shù)，也該有孫子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遲疑了一下：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：多大了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：跟你外孫差不多大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一怔：大姐你好眼光啊，怎么知道我不是孩子的奶奶，而是外婆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掩飾：剛才孩子的爸爸對你那么客氣，一看就怕你，肯定是你女婿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豎起拇指：大姐你眼光真準(zhǔn)啊。對了，大姐，你怎么不看自己的孫子，還要跑出來打工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嘆口氣：我兒媳婦嫌棄我，不讓我上門，更不用我看孩子。我自己在家呆不住，也不想做他們的累贅，就趁著身體還能動，出來找點事做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同情地：那你也太不容易了。現(xiàn)在這些年輕人，也太不像話了，怎么能這樣對待自己的父母呢？別說你現(xiàn)在還能動彈，就是不能動了，他們也不該做出這種不孝的事啊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轉(zhuǎn)過頭，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。

16     空鏡  黃昏 城市街景：湖邊散步的老人。

17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夜  內(nèi)

劉母在衛(wèi)生間洗衣服。

萬母推著嬰兒車，探頭進(jìn)去：大姐，歇歇吧，你都忙了一天了。

劉母：我不累，先洗完這幾件衣服。

萬母回到客廳。

劉強(qiáng)和萬琴正在吃飯，劉強(qiáng)心神不定地聽著衛(wèi)生間的動靜。

萬母：這位大姐真不錯，太勤快了，不光看孩子，還幫著打掃衛(wèi)生、做飯、洗衣服，我看她是真心喜歡我們的樂樂，這樣的保姆，打著燈籠也難找啊。我很中意她，就用她吧。

劉強(qiáng)：可……歲數(shù)也太大了一點。

萬琴：我覺著歲數(shù)大點更好，放心啊。你沒聽說現(xiàn)在有些看孩子的小保姆，好吃懶做，又奸又滑，有的為了有時間玩，還偷偷給孩子喂安眠藥讓孩子睡覺呢。我也喜歡這個王姨，就用她了。

萬母高興地說：那好，那我這就告訴她去。

萬母走到衛(wèi)生間門口，探頭進(jìn)去：大姐，我女兒也很喜歡你，讓你長期做下去。

劉母激動地：謝謝，謝謝你們。

劉母低下頭，眼里流出歡喜的淚。

劉母心聲：樂樂，奶奶這下子能天天守著你了。

18  劉強(qiáng)樓下  日  外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劉母推著嬰兒車走著。

       走到花壇前，劉母停下，蹲下逗孫子。

       孩子、劉母開心的笑臉，歡笑聲。

19  空鏡  城市夜景

20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夜  內(nèi)

萬琴在看電視。

劉母將熟睡的孩子送進(jìn)臥室，出來。

萬琴招呼：王姨，快過來看會兒電視吧。

劉母看看墻上的表，問：樂樂爸還沒回來？

萬琴：他今晚加班，還得再等一會兒才能回來。（拍拍身邊）王姨，你累了一天，快過來歇會兒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猶豫了一下，過去小心地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把茶幾上的果盤推到劉母跟前：王姨，來，吃個橘子。

劉母擺手：我不吃。

萬琴剝了一個橘子塞到劉母手里，真誠地說：王姨，你都來了快一個月了，怎么還這么客氣呀？你千萬別見外，就把這兒當(dāng)成你自己的家，把我和劉強(qiáng)當(dāng)成你的孩子，我們是一家人。

劉母看了萬琴一眼，小心地問：樂樂媽，你……你真的不嫌棄我？

萬琴奇怪地：我怎么會嫌棄你？我剛才心里還偷偷地想呢，我要是有你這樣的一個婆婆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一怔，不相信地問：我有什么好呀？要錢沒錢，又老又不中用，有我這樣一個婆婆，只能是你們的拖累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什么拖累呀？贍養(yǎng)老人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。再說了，我喜歡和老人在一起生活，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寶呢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猶豫了片刻，試探著問：那……你怎么不把婆婆接來一起住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難過地：王姨，我沒有婆婆，樂樂的爺爺、奶奶早就不在了，要在的話，我肯定接他們過來，一家人在一起生活，多熱鬧啊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驚訝地：什么？（手一抖，橘子掉到地上）

       萬琴奇怪地看了劉母一眼，拾起橘子：王姨，你怎么了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嘴唇顫抖：……是、是劉強(qiáng)這樣說的嗎？他什么時候說的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是呀。我們結(jié)婚前，劉強(qiáng)就這樣告訴我了，我一直覺著很遺憾。（她擔(dān)心地看著劉母，劉母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）王姨，你沒事吧？

       劉母眼里落下淚來：沒事。好孩子，我沒事，我先回屋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站起來，踉蹌一下，向客房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。

21  劉強(qiáng)新居   日  內(nèi)

       早晨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正在往餐桌上擺早餐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把孩子放到嬰兒車中，奇怪地問：王姨今早怎么起來的這么晚？（沖客房大聲地）王姨，出來吃飯了。

       沒有動靜。萬琴起身推開客房的門，里面沒人，被子整整齊齊疊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打開柜子，里面空空的，她吃驚地喊：劉強(qiáng)，你快來看，王姨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沖進(jìn)來：走了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是呀，她的衣服、提包都不在了。一定是昨晚偷偷走了。奇怪，王姨為什么招呼都不打，偷偷就走了呢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：走就走了吧，她可能是想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搖搖頭：不對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，昨晚王姨的情緒就不太好，好像很傷心的樣子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，那里擺著一把長命鎖，

她拿到手里，難過地說：這一定是王姨留給樂樂的，王姨對樂樂就像對自己的親孫子一樣，前幾天她還說一定要把樂樂看大呢，現(xiàn)在突然離開，一定有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擔(dān)心地問：昨晚，她……沒對你說什么吧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沒有……對了，她突然問我嫌不嫌棄她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緊張地問：你怎么說的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我說我沒有婆婆，希望有一個她這樣的婆婆，然后她的表情就很奇怪，很受傷的樣子，還哭了。劉強(qiáng)，是不是我說錯話，得罪她了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百感交集，呆了片刻，問：小琴，你真的希望她是你的婆婆？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當(dāng)然。家里有這樣一位老人，多好啊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愧疚難當(dāng)，一屁股坐下，猛然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，自責(zé)：我真是個混蛋啊！

       萬琴：你怎么了？難道是……你得罪了王姨？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垂下頭，內(nèi)疚地說：小琴，我對不起你，其實……其實，王姨是我的媽媽，是樂樂的親奶奶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震驚：什么？劉強(qiáng)，你都做了什么啊！

22   劉母家  日 外

       劉母呆呆地坐在院子里，出神。臉上有淚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開門進(jìn)院：媽——

       劉母看了他一眼，視若無睹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走到母親身邊，撲通跪下：媽，是我錯了。我是回來接你的，你跟我回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搖搖頭，冷冷地：你走吧，我不是你媽，你媽早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磕頭：媽，我知道錯了，你打我罵我都行，可一定要跟我回去，你要是不回去，小琴會跟我離婚的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：離就離吧，小琴是個好孩子，你根本配不上她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哀求：媽——求你原諒我吧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站起身：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，快滾，離開我家！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不動，哀求：媽——

       劉母過去拖兒子。

此時，萬琴和萬母走進(jìn)來。萬母懷里抱著孩子。

萬母：親家，劉強(qiáng)既然知道錯了，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。

劉母意外地看著兩人。

萬琴奔過來，拉起劉母的手，親熱地喊了一聲：媽——我們對不起您，您受委屈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百感交集：好孩子……（流淚）

       萬琴搖著劉母的手：媽，我和我媽是專程來接您的，您就跟我們回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看了跪著的劉強(qiáng)一眼，猶豫著。

       萬母把孩子抱到她面前：親家，你看在樂樂的份上，就答應(yīng)了吧。你看，樂樂也在求你了。

       樂樂的笑臉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撅起嘴：媽，樂樂現(xiàn)在可離不開你，你要是不答應(yīng)，那我們也住在這里算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抹去眼角的淚：好孩子，媽答應(yīng)你。

       轉(zhuǎn)向劉強(qiáng)，呵斥：你還跪著干什么？快進(jìn)屋給孩子姥姥拿凳子去。

       劉強(qiáng)答應(yīng)一聲，麻利地爬起來，小跑著進(jìn)屋，過門檻的時候，差點絆倒。

       萬琴、萬母對看一眼，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
       劉母臉上也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劇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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